国际著名耳神经外科专家RobertJackler访谈
采访、翻译/首都医科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 李希平;医院耳鼻咽喉科 钟翠萍
Robert Jackler
国际著名耳神经外科专家,擅长复杂耳科疾病的治疗,尤其在侧后颅底肿瘤的治疗方面造诣颇深。他毕业于波士顿大学医学院,后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完成住院医师培训。年在著名的House耳科研究所完成神经耳外科的fellowship培训项目后回到UCSF从事耳外科及侧颅底外科的工作。年起至今担任斯坦福大学医疗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兼神经外科教授。
发表专业论文余篇,参与35个篇章的专业书籍书写。长期与医学画家ChirstineGralapp合作创作了0余幅涉及颅底和耳显微外科入路的精美画图,并分别出版了《神经耳科学》(年)、《神经耳科与颅底外科手术图谱》(年)及《耳与颞骨肿瘤》(年)3本专著,前两本分别于、年再版发行,《神经耳科与颅底外科手术图谱》中译本也已经发行,得到神经外科同道和耳外科专家的一致好评。25年来借助神经耳科和颅底外科的fellowshipprogram培养了世界各地的许多该领域的学科带头人。Jackler长期致力于临床科研研究,并带领耳科科研团队近年来获得科研在研经费已达多万美元。自年起领衔斯坦福多学科联合攻关研究项目“烟草广告的影响”的研究,对改变人类的不健康生活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近10年来带领毛细胞再生,内耳电生理,内耳生物力学等多研究方向的近10位顶尖科学家组成的科研团队主攻内耳听力损失的生物医学治,有望在神经性聋的治疗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在Jackler的带领下,斯坦福耳鼻咽喉头颈外科经过近10年的不懈努力,其综合实力已经跃居美国专科排名的前10位。年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整体科研实力已经跃居全美排名第2位,而耳鼻咽喉头颈外科的科研排名在斯坦福位居前列,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斯坦福医学将更加令人刮目相看。
尊敬的Jackler教授,很荣幸能有机会在斯坦福大学对您进行采访。首先,我想了解是什么原因促使您选择做耳鼻咽喉科医师的,又为什么选择侧颅底作为您的主攻方向?侧颅底疾病相对少见,也会让一些神经外科医师感觉自己的领域受到侵犯,但在斯坦福医疗中心你们却合作的很好,双方进行了哪些沟通?
如何在医学中寻觅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这是很好的问题。和许多人一样,在我迈进医学大门之时,并没有预料到自己将成为一名颅底外科医师。实际上,最初我考虑过成为治疗白血病的医学生。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这件事激励了我对未来的思考。我偏爱外科,欣赏外科的治疗效果。经过统筹复杂的解剖、生理、病情,制定方案,确保圆满执行,并期望患者受益。我曾在头颈外科和普通外科间做过选择,有一天,我见到了头经外科同事,观看了极其复杂的头颈部三维解剖结构,从此我的职业轨迹发生了改变。同时,我也感受到了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融洽的气氛。
耳鼻咽喉医师相互间关系很融洽。我想,我可能喜欢这个领域,并会得到良好的发展。在学习中,耳鼻咽喉学科广博的知识面带给我很多乐趣。因为耳科极具挑战性,当我还是耳鼻咽喉住院医师时,我就沉迷于此。我非常欣赏显微手术的理念,而且治疗效果非常明显。如通过做镫骨手术恢复听力,在研究人工耳蜗植入期间开展的耳蜗植入手术。那时候聋儿的耳蜗植入技术刚刚起步,我体会到这给那些孩子们的生活所带来的转变。他们通过移植手术,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进入常规学校。我对此很感兴趣。于是,在旧金山加州大学结束住院医师后,我申请了House耳科研究所(编者注:世界前沿的耳科和听力科学的研究机构)的研究职位,这大约是10年前的事,当时正是耳显微手术的时代。期间,我学习了中耳乳突手术,还思考以岩骨径路来定位颅内无法操作的沿着髓质和脑桥发展的病灶,以及位于斜坡和中线的病灶等问题。我在年轻时成为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一员,那里有极为不错的神经外科中心。同事们以分享病例的方式表示对我的接纳。我们一起探讨如何应付非常复杂的肿瘤。这涉及多项技术,牵涉到肿瘤的细微解剖及周边极为重要的组织结构,包括颈动脉、面神经、基底动脉及大脑。我们通过颅底部手术来推动该领域的前进。我很难恰当地命名它,不是传统的颅底外科,而是跨颅底和颅盖的解剖,通过移除颅底部的骨头来减少脑顶的回缩及对脑的伤害,并且为显微条件下把肿瘤从脑部剥离提供了理想的角度。
自左至右:李希平、Jackler及钟翠萍
斯坦福世界闻名,您到这里12年了,这段时期是斯坦福最重要也最快的发展时期,您和斯坦福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一道取得了非凡的成功。能分享一下您这段历程的感受吗?
如你所知,斯坦福是个很特别的地方,无论是天气,还是这里的人。人们敢于大胆想象,总是倾向于合作,为重大发现树立宏远目标,发挥想象力并提出改变这个领域的大问题,没什么能比这更引起我的兴趣。我非常幸运来到了斯坦福,招募到一批极为出色的同事,他们几乎都已在这个领域工作了5~10年,对学科充分理解,能够同时从事科研和临床。把世界级的临床医师和科学家汇集到一起,我才能打造起科研班底核心团队。从最早一个只有5人的外科分支团队,到我来之后成为一个独立的部门,到今天拥有了45位成员,这是个巨大的发展。这里整合了不同领域的人才,在包括基础科学在内的每个领域,我们的团队都拥有来自不同专业的学者,培训团队也得到了发展。我们现在总共有20位住院医师,与中国的中心相比,规模可能并不算大,但重要的是,在住院医师培训之后,我们还有继续进修项目。
在斯坦福,我们团队有7个分支,能够开展喉科、鼻窦外科、睡眠外科及神经耳科等在内的手术。我们拥有一大群继续教育人员,我称之为研究生后(postpostgraduate),他们不同于研究生,又远超住院医师,不仅出色的担负起教育的职责,也发展自己的研究事业,极大地扩展自身的学科背景。我认为伟大的发现都发生在跨学科领域,他们来自工程学、计算机科学,都是基础学,还有神经学、发展生物学,我们从中选出最出色者组成团队,使他们相互支持,携手跨学科协作。当我们需要概念化可能实现的助听装置时,我们可以求助于电子工程师,他们拥有新技术,却从未想到过用于助听。我们搭建起一座桥梁,把其他中心的人才吸引在斯坦福一个校园内。在这里,步行到Google公司的发祥地只需要5分钟,只有几个街区的距离。医院离他们的研究机构很远,这是我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授课
您是一代侧颅底大师,您认为实现这一目标最重要的是哪段时期?在斯坦福每例侧颅底疾病的患者都能得到规范的治疗,与传统的经迷路入路相比,您的侧颅底手术进行了一些改良,特别注重功能保护,但这样也可能增加患者复发的几率,您是怎样平衡这两方面的?您认为今天听神经瘤的治疗随着新技术如伽马刀的应用已经越来越趋向于保守了吗?
我最初步入职场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颅底外科还是比较新的领域。在那个时代,人们往往骄傲于介绍自己做的大手术。虽然看着MRI清晰地显示出肿瘤已经消失了,但患者的生理功能可能已经严重受损。我们 通常,我会在斯坦福工作,与放射物理师和放射肿瘤医师一起执行放疗。给患者看病时,我可能会建议先观察。这是常见的处置方案。我可能会推荐显微手术,根据肿瘤大小和周边组织情况行部分或完整切除手术,并且亲自放疗。作为耳鼻咽喉医师,我们完全为患者着想,我们理解听觉、身体平衡、面神经功能对患者的意义。放疗科或神经科的同事可能理解得少些,所以,与其他科室同事合作,譬如神经外科,如果神经耳科医师与神经外科医师联手,会起到1+1=5的效果,合作的效果会非常好。我们是一流的显微外科医师,他们是一流的显微神经外科医师。我们在做相同的事情,我们能够完全替代他们,他们也能做很多,但不能做我们领域的颞骨手术。但为了在显微外科手术中取得最好的结果,需要每隔几个小时交替工作,以保持你的双眼视觉和双手灵活性在最佳状态。如果一个人持续做6~8h的显微手术后,是很难保持高水准的。可以这样想象,我们飞越太平洋时,不会是1个飞行员,而是2个在轮流执行任务。
斯坦福建筑
我注意到您每天工作12个小时左右,而您看起来一直精力充沛,秘诀是什么?您有什么爱好?您认为他们对您的职业有帮助吗?您的孩子都没选择医学,您的职业对他们有影响吗?
如果我每天工作12个小时,我的妻子会很高兴,她会加入我的某些研究,我可能工作的时间会更长。我喜欢引用ArnoldToneybee的话,他说过,如果你能够把工作看作是娱乐,你就总会觉得快乐。别误会,我热爱我的工作,也爱我的家庭,我喜欢做我们都喜欢的事,无论是去森林远足,还是去旅行,还是去电影院。我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充满热情,我会在事业与家庭之间取得平衡。现在,我的儿子是个颇有成就的律师,3个女儿都是老师,我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都没有选择医学,我们也没有在职业选择上施加压力。我想,他们会明显的感受到父亲爱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与他们一直在一起。父母的决定并不是完全正确。他们选择自己喜爱的职业,我们会非常支持。他们都很棒,现在年纪最大的已经30岁,最小的也已经25岁了。我和太太都为他们感到骄傲。
我注意到斯坦福非常重视住院医师的培训,其培训的特色是什么?您刚结束了住院医师面试您选择未来员工的标准是什么?
能够在斯坦福担负重要角色来培养下一代体贴的、受患者拥戴的外科医师是件开心的事。但能够提出重要的问题并且富有想象力是我们尤为看重的。实际上,我们寻求那些极具创造性且有兴趣来做一些事情的人。招聘的时候,4个职位会有位竞聘者,这听起来有点像中国的大学。现实是,如此大量的竞聘者来自全美及其他国家顶级大学的表现突出者,他们要展示他们能做什么,而不是夸夸其谈。他们做过哪些有趣的事,这都预示着他们的未来。简历仅仅说明你已经做过什么,并不能说明你在做什么。我们的难处就是推算出哪些才是能够推动这个领域发展的人。我会告诉住院医师的应聘者,如果你成为外科医师,你会帮助万千患者;如果你能成为培养学生的外科医师,你将能帮助更多的人;但如果你是那位创造发明新技术、新治疗方案并有益于患者的外科医,你就会改变这个世界,会帮助全世界无数的人。这是我们努力去做的。到目前为止,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境界。但如果你不去尝试,不向着解决大问题的目标前进,不去解决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基础性问题,我们就永无可能。
如果没有一个像斯坦福这样高举明灯的地方,灯会熄灭。全世界很多地方、全美很多地方的研究机构已经倾向于多学科发,团队合作课题攻关或是培养医师,这是不错的机制。但哪里是创新的摇篮?在哪里能创建一种注重基础设施建设和积极性的文化氛围?这当然很困难,如果容易,早就被人做到了。最重要的,需要有氛围来保证大家有时间做有意义的研究,保证有时间相互交流分享创造性的思维,有时间提出这个领域的大问题。
我看到去年斯坦福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发表了多篇论文,这是很了不起的数字,您认为发表文章对临床医师很重要吗?医师做基础研究您认为有帮助吗?
我想,在大学附属机构的医师们应该记住他们学者的身份,同时还有物理学、化学、生理学及文学的教授,他们都在做原创性工作,在解决我们领域的问题。我们有很多杂志,发表了很多论文,可最终或许是一堆学术垃圾。所以我想告诉我们的住院医师,当他们完成第1篇论文,20年后回过头仍能令自己感到骄傲,这才是值得的。你不一定非要做乏味的工作,包括我自己也是。我在乎的是影响力而不是数量,在乎为这个领域带来了哪些不一样。面试一位斯坦福的应聘者,我不会拿着简历去感受它的重量。你可能发表篇论文,但我最终要看你所完成的最出色的5项工作,我想了解最高质量、最具原创性的成果,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写教课书或其中的章节只和教学有关系,我自己也在做,但这不是原创性思想。当然,这的确重要。但也不要误解我,有人会告诉我,自己曾经写过30个论著的章节,也许,他一直在花费时间做原创性研究。
胡佛塔
最近斯坦福耳研所刚刚投入运行,这对斯坦福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而言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这是您多年的梦想,为什么要成立这样一个研究所?这是不是意味着耳科发展最快最成熟?您认为耳研所未来的发展前景怎样?
我是部门的负责人。我们想要每个分支中的项目都是世界级的。所以,我们有跨董事会的强大分支。我是耳科学者,在耳和听力的研究付出比其他领域要多。只有集中于某个领域,你才可能做出真正的世界级研究。所以,我们把自己的愿景称作是斯坦福治愈失聪的原动力。我们拥有一个80~90人的科研团队,一起工作在一系列的实验室,每年有~万美元的预算投入到研究中包括失聪耳蜗的再生。我们能够治愈许多类型的传导性耳聋。
年前有人说,耳硬化对患者很可怕,因为此病没有治愈的希望。可是,我们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UnderstandingGenetics(编者注:斯坦福医学院主持的一个遗传领域的科普项目, 听闻您去过上海,印象如何?您都认识那些中国的侧颅底专家?
我曾经去过上海几次,那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到了浦东,你无法想象人类竟然能够一下子取得如此大的进步。从高处俯瞰浦东,景象壮观。在中国,我遇到过许多聪明能干的医师,他们做过非常多的手术,并且热衷于科研。我希望中国的研究机构和经济一样强大和增长,培养出更多栋梁。我认为,中国的临床医学和科研都将是一片光明。你们可能需要 您已经出版了耳科和耳神经外科手术图谱,并已经翻译成中文,我知道您正在编撰中耳手术图谱,什么时候这本书能够面世?这本书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在过去的30年,我一直在与ChristineGralapp合作。我们用彩色铅笔来制作。现在,我们已经开发了一套绘画的程序。利用这种技术和方式,我们能够使解剖更加清晰,尤其对于那些不容易看明白的画面,如粉色、红色、白色。这些年,我们制作了大约幅原创作品,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目前都保存在photoshop中。我们也在做留意版权的相关事宜,这意味着,如果出版了,我们是版权所有人,而不是出版商。我们通过自己的网站把作品推向全世界,大约有~0幅神经耳科学领域的作品。当然,好东西是需要耗费时间的。我们大概完成了一半,还需要3~4年才能全部完成。我们会陆续放在斯坦福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网站上,刚放上的作品是听骨链重建。我们上传了镫骨切除术、耳道成形术。我们正在制作鼓室成形和乳突外科。这都是循序渐进工作。只要是教育的目的而非商业盈利,都可在我们的网站找到。这些对全世界都是免费的。这也是我们推向公众的理由。
斯坦福建筑
中国人口众多,老龄化正在加剧,听力损失是老年人非常普遍的问题,很多老年人认为是自然过程。美国情况怎样?您认为后续这些年是耳科的时代吗?可植入式的助听装置是革命性的吗?近期您有开展脑干听觉植入的计划吗?
其实这是3个不同的大问题。我还是从年龄说起吧。目前我60岁。所以我能明确地感觉到美国正在步入老龄化,日本甚至更厉害,欧洲可能也是这样,包括许多其他的国家。这是巨大的挑战,也是美国当前所面临的。我不清楚中国的情况,但在过去,美国人变老后会退出社会活动,离开他们的朋友圈。现在,美国的老年人会很积极,他们还想更多参与社会生活。这就对听力提出了要求,如果听力不好,会成为大问题。我想我们有很多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装置可以选择,并不一定是植入式的。我觉得,对老年性听觉损失,植入式的听力装置可能更实用。从我个人观点,想要真正实现有效助听,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有一个很大的中心,但我觉得现在应该不断把装置小型化,可以把他们安装在耳道深处。如果你愿意,就像是接触镜片一样紧贴在鼓膜上,甚至这种装置不仅仅起助听作用,还用于生活中的很多其他目的。你可能意识到了,当前很多年轻人,他们戴着耳机,你可能觉得有趣,会让我们想起戴着助听器的形象。如果拿起一副玻璃或塑料的眼镜,我们戴上后观察一下自己的形象,看上去很时髦。往自己耳朵贴上某件东西,你就会被认为又老又聋。现在有了革命性的蓝牙技术,事实上年轻人都会戴这类的装备。这种技术在改变这个世界。这种装置戴在耳朵上不仅可以接受,还是技术进步的标志。
好吧,看看你都拥有了什么,你得到了最新的一款。即将发生的是你的耳朵将成为与计算机关联的神奇之地。如果你用汉语对我讲话,通过这个技术架构中的计算机而不是你的耳朵,借助于基于蓝牙或其他快速处理器的技术,能使我听到英语,或是广东话。这一天肯定会到来。你步行穿过马路,这时来了一辆汽车,你的耳装置警告你往后站,类似于航班播报的模式。当你步入国家博物馆,看着一幅作品,耳装置会向你解说。当然,这种装置还可以提高信噪比。当你走入上海的一家餐厅,它会滤过头顶上的风扇声,使你能听到交谈的对象而不是背景噪音。我觉得,这类助听装置将变得普遍。老年人总会远离那些让他们意识到年龄的想法。
在美国,老年人不愿意被认为老了。中国不像这样,人们尊敬老年人,比美国好很多。老年人想要积极参与,最后当然是让他们的耳蜗细胞再生。相应的治疗方案可能是干细胞,或者是利用某种分子刺激支持细胞转变成干细胞,有许多不同的策略。美国当前配助听器比配眼镜要贵得多。我认为价格应该降下来,没有理由这么贵,其中的技术也没那么贵。关于听觉脑干植入,这对很少一部分人很重要。我们过去把内耳听觉损失称作神经性聋,许多美国人声称自己是神经性聋。但耳蜗移植让我们意识到,这种聋症的听神经仍然是完好的。你可以看到,仅仅在我的临床中,我有许多神经纤维瘤病II型的患者,许多患者缺乏听神经。对他们而言,听觉脑干植入手术会起一些作用,但仍然只是一种研究工具,至少在我们的有生之年会是这样,只会对一小部分人发挥作。但是,耳蜗移植正在发生改变。如果你把听力损失比做埃及金字塔,全聋只是它的塔尖。我们会发现这种装置正变得越来越好,更多处于金字塔基部的听力损伤严重但并非深度聋的患者会受益。也会看到当前的某些更为先进的装置(EAS),在能够有效刺激耳蜗底转的高频区域的同时,可以对仍保有听力功能的耳蜗中转和顶转进行听觉刺激。
编后记
斯坦福大学始建于年,占地35平方公里,是美国面积第2大的大学。在医学生理学,化学和物理学(朱棣文)领域曾有10名教授获得诺贝尔奖,另外还有5位普利策奖得主,84位国家科学院院士,14位国家科学奖得主。其中4位生理学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仅目前供职的斯坦福员工中就有21名诺贝尔奖得主。在美国医学院的最新排名中,斯坦福医学院已经跃居第2位,世界排名第4位。在医学发展中斯坦福也作出过卓越贡献,如年美国第1例心脏移植手术,年世界第1例心肺移植手术成功等。近年来在基因研究领域仍不断捷报频传,始终领先世界水平。
年7月李希平教授应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RobertJackler邀请,来到了这所名校,开始了期待已久的访学生活。他应杂
志社之邀撰写了《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耳科访学见闻》(已发表于年第1期),并对RobertJackler进行了访问,以餮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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