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新娘,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男士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吗?”
神圣而又庄严的教堂里,慈祥和蔼的牧师在宣示着这世界上最为动听的宣言。
而被他问起的新娘虽然脸上在笑着,但是那笑容特别僵硬,被头纱遮住的额头上已满是大汗。
她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往下面宾朋的方向扫去,被裙子遮住的双腿抖得厉害,该死的!怎么会碰到他啊!
啊啊啊啊……她真是要疯了,顾汐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抓耳挠腮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是针一样一下一下的使劲往她身上戳啊。
她迟迟没有回答,下面已经有了唏嘘声,就连新郎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压低了声音,焦急的小声说:“顾汐,你怎么回事儿?”
顾汐显然正在神游,完全没有听到新郎的话,只是一脸焦急的眼神不住的往下面飘去。
牧师显然也急了,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顾汐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席慕斯先生为妻吗?”
“她不愿意!”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众人窃窃私语的热闹中响了起来,他声音不大,却像是带了扩音器一般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场,无需多言,就已经让其他人无法不去注意到。
坐在前排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让人想要膜拜的感觉。
男人面容俊美清冷,轮廓犹如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一般。
此时,他眉头轻蹙,僵硬的唇角缓缓向外拉伸,虽然是上扬的弧度,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
“是楼氏集团的总裁”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教堂里顿时响起了不少倒抽凉气的声音。
楼睿?那个传奇一样的年轻总裁?
“她不愿意!”楼睿又说了一句,语气冰寒让周围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不少,然而那声音深处渐渐燃烧起的怒火让下面的人顿时升起了八卦的心思。
楼睿终于动了,缓缓的移动脚步,带着强大的气压往那对新人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步,顾汐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看着那个慢慢向她走来的男人,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快超过了她身体的负荷。
那个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锁定了自己捕食的猎物一般,让顾汐只觉得遍体生凉,她想要逃离,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的抬不起脚来。
随着男人的走近,度近视的顾汐终于看清了楼睿的面容,也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抹浓浓的怒意。
那抹怒意就像是一双带着利爪的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怒?楼睿有什么资格恼怒她呢?
“楼总这是什么意思?”席慕斯面带怒气的质问,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厉色,别人怕他楼睿,他可不怕,只要把顾汐娶到手,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顾汐”楼睿毫无感情的叫了她的名字,他没有去看满是怒意的席慕斯,而是在顾汐身边停了下来。
他一靠近顾汐,她立刻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仿若被抽干了一般,憋得她脸色一白,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不行,绝对不能流泪!她不能让楼睿看她的笑话,她再也不是那个疯疯癫癫没心没肺总是缠着他的小女孩了,五年了!她已经长大了。
一把扯下头上那神圣洁白的头纱,她装模作样泫然欲泣的看着楼睿,又扭过头哀怨的看了一眼席慕斯:“对不起楼总,我不知道你喜欢慕斯,若是我破坏了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那么我退出!”
顾汐的一番话就像是巨石落入了平静的湖中,激起了千层巨浪,下面的宾朋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绯闻三人组。
楼睿的眉头挑了挑,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顾汐,五年不见,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模凌两可的话听得顾汐心头一跳,喃喃的说了句:“我五年前可不认识楼总。”
他们两个仿佛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今天的主角新郎摒弃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席慕斯看到顾汐脸上闪过一抹伤痛,心中顿时警铃大响,往前一步,挡在了顾汐和楼睿之间。
“楼总,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楼总若是愿意继续参加就请到下面坐着,若是不愿,还请楼总不要打扰我们,事后我一定登门拜谢。”
顾汐整个人被席慕斯挡了个严严实实,她看不见楼睿,却能感觉到那低迷的气压。
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她面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立刻逃离这个令人无法呼吸的地方。
她一动,楼睿也动了。
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推开了挡在中间的席慕斯,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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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斯被他重重一推,往一旁狼狈的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楼睿,温文尔雅的脸上有了一抹狰狞的恨意。
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这场婚姻,他好不容易说动了顾汐,绝不能前功尽弃!
他直起身,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他抬脚刚要上前,楼睿已经把一脸气急败坏的顾汐搂在了怀里。
不顾她的竭力挣扎,他眸色冰寒的看着席慕斯,目光中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讽着男人的自不量力。
“只要你踏出这一步,你信不信,只要明天,席家就会成为A市的一个过去。”
他冷漠却不失威严的语气就像是凛冽的寒风刮得席慕斯的脸颊隐隐作痛。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由于太过用力,上面青筋暴起,可以清楚的看到皮肤下那突起的青色血管。
席慕斯双眸赤红的看着楼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楼氏集团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席氏可以抗衡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与楼睿为敌,但让他放弃顾汐,他又觉得心有不甘。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费尽心机追来的,又用了不少的手段迫使顾汐答应了今天的这个婚礼,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而他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真的很不甘心啊!
“顾汐,下面还坐着我的父母!”深吸了一口气,席慕斯面带怒意的看向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是不是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难堪,是不是恨不得我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为什么他没听顾汐提起过楼睿,虽然他们只说了几句话,他已经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顾汐明明说她是单身,现在却……
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感觉涌上心头,烧的他就像是魔鬼一般面目狰狞,他睚眦欲裂的样子让顾汐顿时心中充满了愧疚。
她扭头看向下面,席慕斯的父母愤恨的瞪着她,在怨恨着她让席家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那些参加婚礼的客人无不都是讥笑的看着他们。
似乎自己真的给席慕斯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似乎真的是她把席家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那一瞬间,顾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紧紧的搂着她的楼睿推到一边去了。
“楼睿,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丝毫不留情面的大吼着,下面的人看她居然敢这么对楼睿说话,无不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她,敢这么和楼睿说话的他们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楼睿上扬的眉眼,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从顾汐推开他的那一刻,他周身的温度就降低了不少,现在他看着一脸怨恨的顾汐,似乎变成了一尊冰雕。
“再说一遍!”他低沉冷漠的声音冻的顾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抹恨意从她眼中闪过,不怕死的又重复了一遍:“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婚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黑影逼近,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腰上一沉,一阵天转地旋之后,她倒空着被楼睿扛在了肩头上。
“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了一句,我楼睿发誓,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就像是帝王一般,俯倪着下面那如同蝼蚁一般的客人,锐利的眸一一扫过那些人,目光所到之处,哀鸿遍野。
他们死都不敢说啊,谁敢得罪楼睿那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席慕斯,顾汐是我的女人!”他就像是宣布主权一样霸道的强调着,没看面色灰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席慕斯一眼,扛着顾汐缓步往外走去。
“楼睿,谁他妈的是你的女人,你把我放下来!”顾汐挥舞着手臂,像条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挣扎着,嘴里一直在骂着楼睿。
她握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捶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沉着脸继续往前走着。
“楼睿,你就是个王八蛋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把我放下来,有本事咱们单挑啊单挑啊!”
“啪啪……”两声,他有力的巴掌落在了顾汐挺翘的小屁股上,冷冷的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噪舌!”
“你打我屁股?”顾汐涨红了一张小脸,气的浑身发抖:“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我屁股,你竟敢打我!”
怒火攻心的顾汐就像是受到了攻击的小兽一样,呲牙咧嘴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厮鸣,那双水晶一般纯净的眼睛里一簇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双手扒紧了楼睿的臀部,没察觉到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她张开嘴在他后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若不是他个子高她够不着,她一定让楼睿尝尝屁股受伤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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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牙齿尖利,又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虽然隔着衣服,楼睿还是感觉到了那钻心的痛意,再加上她的柔软的小手在他臀部上揉nīe着,双重刺激,让楼睿不得不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一脸隐忍的又在顾汐屁股上“啪啪……”使劲打了几下。
“楼睿,五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现在他妈的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汐承认她很不想哭的,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了,五年的委屈,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好不容易把这个伤她最深的人埋藏在了心底。
如今,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撕开鲜血淋漓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砰……”她被扔进副驾驶座上,脑袋撞到后面的座椅,撞得她头晕眼花,等她回过神来准备下车的时候,楼睿已经从车的另一侧上来,直接把车门全都锁上了。
顾汐捂着自己撞疼的后脑勺,怒火冲天的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楼睿在系好安全带之后,转过头来,冷漠的眉眼紧紧的锁住了顾汐清丽的脸,而后轻启薄唇,从齿缝里吐出个“你”字。
顾汐先是迷茫,而后一脸爆红的握紧了拳头挥向楼睿,她速度很快,甚至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
“下流!”
就在她的拳头离楼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他的头部往后一仰,伸手握住了顾汐纤细的手腕,他五指紧收,冷漠的眉眼淡淡的扫向顾汐。
“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
这四个大字就像是巨石一样砸在了顾汐的身上,压的她喘不动气来,她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冷笑着磨了磨牙齿:“有本事咱们出去打,我绝不会输的!”
她斗志昂扬的扬高了下巴,眼中满是不服输。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胜,一如既往的……迟钝!
楼睿无语的动了动唇,松开了她的手腕:“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输了就给你当牛做马!”顾汐脑子一热豪言壮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不会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高昂的声音戛然而止,楼睿扭头看她,见她一幅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样子,他冰冷的唇角向上扬了扬。
顾汐现在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常年被楼睿压在身下已经把她的奴性全都给培养出来了,就算是过了五年,她讨厌楼睿讨厌的要命,却还是在碰上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恢复了以前相处的状态。
她应该和楼睿争吵打架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顾汐掩面泪奔,说出去的话根本就收不回来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赢了楼睿。
想到这里,她握紧双拳冲楼睿挥舞了两下拳头,一脸愤愤的说:“你等着吧,我不会输的!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发誓,你永远都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楼睿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他转过头,墨黑的眸子里满是阴鸷:“呵……呵……”
顾汐回瞪了回去,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在与楼睿对视了五秒钟之后,她抱头看向窗外,救命啊!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多呆了。
“顾汐!”他的声音就像是鬼魅一般响了起来。
……
“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顾汐怒火滔天的反击了回去:“谁让你来打扰我婚礼的。”
男人沉默了。
就在顾汐以为楼睿是心虚了的时候,他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在车厢里响了起来:“你觉得我会让你嫁给别人吗?若你抵抗,今天哪怕带走的是一具尸体,我都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
“你……”顾汐指着他,不可置信的结巴了起来,她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因为激动她颤抖着,被婚纱束缚住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你变态!居然想要把我变成尸体,五年不见,你越来越变态的不像个人了!”
咔擦……车厢里,似乎响起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楼睿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渐渐用力,那双眼睛就像是被浓墨染过了一样黑的吓人,他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好,很好!
五年了,他今天一定要撬开顾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全都装的水。
黑色的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顾汐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她仰着头,看着那直耸入云的参天大楼,一张小嘴张的能塞进去颗鸡蛋了。
她不确定的看向楼睿:“我们不是应该去特训室吗?”
“……”楼睿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
顾汐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环抱在胸前,抱紧了双臂:“你带我来酒店你居心不良!”
“你怕了?不敢比了?”楼睿讥讽的冷哧了一声,往酒店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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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汐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个一万遍,当初怎么就为了美色,居然写了还不完就肉偿的协议呢?
当时她还沾沾自喜,只要不还债务就能一亲美男芳泽,而现在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比!我和你比!我一定会赢的!”为了那一亿三千万,无论如何她也要接受挑战,她绝对不要肉偿!
楼睿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缓缓俯身,温热的气息落在了顾汐的脸上:“那么,现在就先收一下利息吧!”
冰凉的唇落了下来,明明是极为寒冷的温度,却火热的让顾汐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就像是触摸到了刺眼的阳光,她的眼前一片空白,留下的能感觉到的便是那不正常的温度。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她甚至可以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那细小的绒毛。
心脏,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砰砰砰跳了起来,一下一下剧烈的撞击到了她灵魂最深处。
他的手似乎是带了火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一连串的痕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她的心似乎在渴望着……
渴望着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被楼睿松开的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凭着本能贴了上去。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继而更加激烈的吻落了下来,似狂风暴雨席卷了她整个感官。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燃烧了起来。
他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狠狠的揉进骨子里,她的乖巧,让他想要折断她的双翼打断她的双腿,永远的被他禁锢在身边。
楼睿的手落在了她洁白的婚纱上,那圣洁的白色一如初见时那般刺眼,她就像是掉落凡间的天使,让人想要摧毁,想要把白天使变成黑恶魔。
他的手从裙底钻了进去,当他冰凉的手碰触到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时,觉得自己飞的越来越高的顾汐一下子被拉回了无间地狱。
男人修长的手指就像是艺术品一般完美,指尖泛着水光,正如他眸中的水光一般潋滟。
“你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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