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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氨基3羟基5甲基4异唑

患者男性,51岁,初中文化。主因认知功能减退伴耳鸣、听力下降13天,于年9月13日入院。患者于拔牙术后2天(年8月28日)开始出现迷路、反应迟钝、近事遗忘等认知功能减退表现,同时伴双耳持续性耳鸣、听力下降,无法与家人进行正常语言交流,仅能通过简单书写表达其需求,病程中无发热,无明显头晕、头痛,无肢体活动障碍、肢体抽搐、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等症状或体征,病情呈进行性加重,医院头部MRI检查未发现明显异常。为求进一步诊断与治疗,遂至我院就诊,以“认知功能障碍”收入院。患者自发病以来,神志较淡漠,睡眠、饮食尚可,大小便正常,体重无明显变化。既往史、个人史及家族史均无特殊。入院后体格检查:生命体征平稳,神志清楚,理解力、自知力尚可,记忆力、计算力、时间和空间定向力减退,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直径约3mm;粗测双耳听力下降,余未见异常。简易智能状态检查量表(MMSE)评分20分,画钟测验(CDT)评分2分,词语流畅性测验(VFT)评分9分,数字广度测验(DST)评分4分。实验室检查:血清甲状腺抗体抗甲状腺球蛋白(TG)抗体27U/ml(0-60U/ml),抗甲状腺过氧化物酶(TPO)抗体U/ml(0-60U/ml)。腰椎穿刺脑脊液检查外观清亮透明,压力为mmH2O(1mmH2O=9.81×10-3kPa,80-mmH2O),蛋白定量.78mg/L(-mg/L)、葡萄糖和氯化物于正常值范围,Pandy试验阳性,细菌、结核分枝杆菌和新型隐球菌涂片均阴性,自身免疫性脑炎相关抗体抗α-氨基-3-羟基-5-甲基-4-异唑丙酸2(AMPA2)IgG为1∶,AMPA1、N-甲基-D-天冬氨酸(NMDA)、富亮氨酸胶质瘤失活基因1(LGI1)、接触蛋白相关蛋白-2(CASPR2)、γ-氨基丁酸(GABA)抗体均阴性。影像学检查:头部MRI显示右侧颞叶可见扩大的血管周围间隙,增强后无明显强化征象(图1)。腹部B超显示脂肪肝,胆囊息肉,右肾囊肿,脾、胰、左肾未见明显异常。腹部CT、TCD、脑电图、3h视频脑电图无明显异常。脑干听觉诱发电位(BAEP)以-dB分别刺激左耳和右耳,双侧波形显示不清、分化不良,波幅Ⅰ低平、潜伏期延长,提示双耳周围性听力下降;由于患者未能配合听力检查,纯听阈测定未如约完成。结合临床表现及辅助检查结果最初考虑病毒性脑炎可能,遂于年9月15日予阿昔洛韦0.50g/次(3次/d)静脉滴注,但病情仍继续恶化,并出现饮水呛咳、吞咽困难,且咽反射减弱呈真性延髓麻痹表现,临床考虑自身免疫性脑炎,治疗方案仍以阿昔洛韦继续抗病毒治疗,同时辅助甲泼尼龙1g/d静脉滴注,每3天剂量减半,治疗5天后(年9月20日)脑脊液自身免疫性脑炎相关抗体抗AMPA2抗体呈阳性,方确诊为抗AMPAR脑炎。遂停用抗病毒药物,治疗方案改为免疫球蛋白25g/d静脉注射,共治疗5天,并仍以甲泼尼龙继续维持治疗,病情逐渐稳定。患者共住院41天,出院时认知功能改善,可认识部分家人、能自行阅读、自行大小便,建议继续服用泼尼松50mg/d维持治疗,每2周减5mg。出院1个月门诊随访,认知功能明显改善,可认识所有家属,认识回家的路,生活能够自理,听力部分恢复,可以听清家人说话,MRI检查无明显异常、脑电图正常。出院后2个月时,近记忆力恢复,远记忆力仍受损,粗测听力恢复。目前仍在随访中,患者一般状况良好,可自行驾车工作。

讨论

抗AMPAR脑炎是新近发现的抗神经元表面抗原的自身免疫性脑炎,最早于年由Lai等报告,临床十分罕见,国内外相关报道较少,尤其伴耳聋者尚未见诸文献报道。本文患者为中年男性,呈急性病程,临床表现为边缘系统受累症状,结合脑脊液检测AMPA2阳性且对免疫治疗有效,抗AMPAR脑炎诊断明确。

抗AMPAR脑炎是否存在临床异质性,尚无明确报道。Lai等总结10例抗AMPAR脑炎患者的临床特点:好发于中老年人群,平均发病年龄60岁,男女比例约为1∶9,其中7例合并肿瘤,包括胸腺瘤3例、乳腺癌2例、肺癌2例,临床主要表现为渐进性认知功能下降、癫发作、精神症状等边缘性脑炎症状。H?ftberger等的研究也支持Lai等的结论,认为边缘性脑炎是抗AMPAR脑炎的主要临床表现,类型包括单纯边缘性脑炎(50%,11/22)、边缘性脑炎伴弥漫性脑病(36.36%,8/22)、边缘性脑炎伴运动症状(31.82%,7/22)和边缘性脑炎伴精神症状(18.18%,4/22),推测可能与AMPAR主要分布于边缘系统有关。

Lai等还证实抗AMPAR脑炎是神经抗体介导的自身免疫性脑炎。本文患者双耳听力呈进行性下降,对免疫治疗有效,符合“自身免疫感音性耳聋”的定义,结合脑干听觉诱发电位提示双耳周围性听力下降,考虑为抗体介导的前庭蜗神经损伤;病程中出现真性延髓麻痹,考虑双侧舌咽神经和迷走神经损伤。有学者认为,抗AMPAR脑炎患者出现的周围神经损害可能与AMPAR除分布于海马、下丘脑、小脑、尾状核、壳核、大脑皮质外,还分布于周围神经有关,但密度相对较低,所以临床少见。Wei等报告1例抗AMPAR脑炎病例,病程中出现四肢瘫痪、腱反射减退,肌电图提示正中神经、尺神经、胫骨神经和腓深神经复合肌肉动作电位(CMAP)降低,但无神经传导阻滞且神经传导速度(NCV)正常。因此,抗AMPAR脑炎不仅可出现中枢神经系统损害症状,亦可累及周围神经系统。MRI的诊断敏感性较高,但本文患者连续复查MRI和脑电图均无异常,可能与抗体介导的非炎症反应机制有关。

抗AMPAR脑炎需注意与以下疾病进行鉴别:(1)病毒性脑炎,与自身免疫性脑炎的鉴别比较困难,但本文患者抗病毒治疗无效,且自身免疫性脑炎相关抗体检测均为阳性,自身免疫性脑炎诊断明确。(2)克雅病,本文患者发病初期即快速出现认知功能减退,不可忽略克雅病可能,但无肌阵挛、共济失调和锥体外系症状,且MRI未见典型的“花边征”、“曲棍球征”,脑电图亦未见三相波,故可排除诊断。(3)桥本脑病,本文患者病程初期出现快速的认知功能减退且血清抗TPO抗体水平升高,应考虑桥本脑病的可能,但诊断桥本脑病需抗TPO抗体水平显著升高(高于正常值上限倍),且为排除感染性、中毒性、代谢性和肿瘤性等病因后的排除诊断,本文患者自身免疫性脑炎相关抗体检测阳性,而且血清甲状腺抗体水平并未显著升高,故不考虑桥本脑病。

目前对于抗AMPAR脑炎的治疗尚无标准方案,通常借鉴其他常见自身免疫性脑炎的治疗,主要包括免疫治疗和抗肿瘤治疗,免疫治疗包括一线治疗(激素、血浆置换、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和二线治疗(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硫唑嘌呤),其中激素联合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和(或)血浆置换是目前已取得临床共识的治疗方案,但何时开始二线治疗,以及采用哪些二线治疗药物尚存争议。Urriola等认为,神经系统症状持续恶化是辅助应用免疫抑制剂的最佳时机,但是否应用强效免疫抑制剂目前尚缺乏临床证据;H?ftberger等和Ishiura等则指出,唯有在一线免疫抑制药治疗1-2周无效,方可启动二线免疫治疗;而Nosadini等的观点是,如果一线免疫抑制药疗效欠佳或病情较严重且复发率较高者,可考虑二线免疫治疗。对于合并肿瘤的患者,及时予以抗肿瘤治疗是必要的,早期手术切除肿瘤有利于缩短病程、改善重症患者临床症状,因此对于诊断或疑似抗AMPAR脑炎患者,应及时筛查相关肿瘤及副肿瘤相关抗体。一般而言,抗AMPAR脑炎患者经上述治疗后,大多数预后良好,仅少数患者死亡或者复发。影响其预后的因素主要包括病程急缓程度、是否出现精神症状、副肿瘤相关抗体,以及是否及时施行免疫治疗。

综上所述,抗AMPAR脑炎是神经表面抗体介导的自身免疫性脑炎,对于发病急骤且快速出现认知功能障碍、癫发作、精神症状的患者,应考虑抗AMPAR脑炎的可能,该病不仅可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症状,亦可累及周围神经系统,免疫治疗和抗肿瘤治疗是主要治疗方法,早期诊断与及时治疗可使患者获得良好预后。

中国现代神经疾病杂志年4月第20卷第4期

作者:王超卢晓庆罗拯王思翔唐震宇(医院神经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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